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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01
泥岩用双手在胸上相交，小脸微红，幸福地看着博士：“嗯。”
博士双手捏起泥岩的腰，找准方向集中力量撞去，每一次“啪”声都给泥岩的子宫口带来精确的撞击。
下身的强烈快感不段涌上大脑，让泥岩几乎昏过去。
前后乱晃的乳房拉得她胸肌生疼，仿佛要从她胸口撕裂开来，她不得不伸手抓住自己的那对赘肉固定住，这景象使博士大受鼓舞，更加卖力地耕耘起来。
“博士！不行了不行了！请停下来啊！用我的后面！要昏过去了！”
“不行。”
“为，为什么，要，要不行了！”
“因为我想让你怀孕。”
这一下泥岩感觉好似有几万只源石蜘蛛一齐在脑子里爆炸，全身器官都被往上涌的快感填充，液体一个劲地从小穴里往外喷。
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都这么晚了啊……”博士抓着泥岩的手臂按摩着，瞟了眼一旁的源石钟：“你队员要知道你在我这过夜喽。”
“那又如何？”泥岩侧枕在博士的膝上，不解地问道。
“你高兴就行，来，我给你掏耳朵。”
“博士。”
泥岩猩红的瞳孔里跳动着什么。她看着博士，突然甜甜地笑了起来。
起初泥土是她的朋友，后来鲍勃是她的朋友，再后来部下们是她的朋友，现在罗德岛是她的朋友。
罗德岛的博士是她的爱人。
第7章 亚叶我操你妈
亚叶我操你妈！
博士一瘸一拐地在深及膝盖的大雪中奋力前进着，暴雪一大片一大片地被风推到博士脸上，仿佛要直接将他活埋在这。
自己真是昏了头了，居然轻易答应那个傻白甜亲自去送九尾小鬼回老家，结果一路上遇到十三支佣兵部队二十三次狙击。
但他可是罗德岛的博士！
这些三流的佣兵，带着四流的装备，这点程度也想给他造成人员损失，做梦！
唯一的问题是在甩掉追兵后作为诱饵的他的撤退路线上莫名其妙突降了一场绝体绝命的大雪。
他只能时不时地擦一擦镶在大衣上的罗盘，朝着记忆中的路线一个劲地走。他妈，怎么这路上连个猎人小屋都没有？
突然，脚下一空，博士坠入了漆黑的山谷……
“好大的雪……”
莉莉娅把围巾往上挪了挪，照理说这个季节不该有这种程度的暴雪，附近的通讯装置可能要被埋掉，那样她可能真会困死在这……
借着手中提灯微弱的灯光，她勉强找到目的地，棚屋上的大洞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赶忙扒开雪冲进屋内，却看到一个男人正蹲在地上摆弄着源石信号器。
“呃，请问你……”
男人头也不回地指了指上方的洞，原来那不是被积雪压塌的……
随着一阵嗞嗞声，信号塔再次运作了起来。
“你会修源石装置？”
男人转过身来，向莉莉娅比了个大姆指，然后直直地倒了下去。
将浑身青紫的男人安顿在了自己的小屋后，莉莉娅赶忙向最近的村里打去了电话。
“好，不过雪实在太大了，可能一周后物资才能到，夫人您自己保重。”
省一省的话干粮还够吃，不过加上那个男人……莉莉娅一时心急，甚至没有去分辨对方的身份，如果是乌萨斯的士兵就糟了。
三步并作两步跑回木屋，她握紧了手里的砍刀，缓缓推开门。
只见屋里满地的杂物被堆到门边，空出了一大块地，男人光着膀子坐在坩埚前煮着什么，身上虽然青一块紫一块却没了之前虚弱的样子。
见莉莉娅回来，他盛起一碗汤递了过去：“想用狼芋当干粮的话，可以加点红芜花，不然吃久了对肾不好。”
“您……”莉莉娅狐疑地接过碗：“您是医生？”
“嗯。”男人盛了碗汤，也不吹凉就直接灌了下去：“那个铜锣我除了下锈，你可以凑合看下自己的脸色，内脏的情况应该不太好。”
“我知道。”见男人一直没有异状，莉莉娅才小口缀饮起热汤来。
两人都没有继续说话。
在暴雪的笼罩下黑夜来得比平日更早，莉莉娅坐在壁炉旁给男人清理伤口。男人的身体虽然纤细但意外的结实，就像阿斯特罗夫似的……
莉莉娅摇了摇头，将亡夫的幻影甩到一边，如今虽是大仇得报，可她却无一丝慰籍之感。丈夫不会回来，女儿也无法相见……
仅有空虚紧随着她四处流浪。
“你虽然是一个人住，不过很会照顾人啊。”
莉莉娅怔了怔，阿斯特罗夫也曾这样说过她。
“您……等伤好了就走吧，我这不适合留人。”
“等雪停了就走。”男人拿火钳拔了拔炭火：“这期间就先打扰了。”
莉莉娅很久没做过梦了。
自从石棺事件以来，她的梦始终伴随着空无一物的黑暗。
究竟是她失去了做梦的能力，还是因为怕在梦中看到什么，她已经无暇去辨别了，她在荒山间，旷野上，酷寒中奔走，躲避着那穷追不舍的黑色影子。
她看到了阿斯特罗夫，她的丈夫她的爱，他坚毅的脸庞一如初见时那般清晰。啊，若是这些年有你陪伴该多好。
莉莉娅从梦中惊醒，她梦到了阿斯特罗夫，她明明不想！
苦闷的心情涌上胸口。
她想起屋里的另一个人，使她想起阿斯特罗夫的人。
她连忙翻身坐起，只见那男人还坐在壁炉旁烤着自己湿透的大衣。
屋里似乎没有被翻动的迹象。莉莉娅用手在被子下稍作检查，床板下的袖盒还在。她松了口气———这丈夫的遗物里放着她女儿的照片。
“你睡了十五分钟。”男人头也不回地说道。
她本来没打算睡的。
莉莉娅对自己有些气恼，从这个男人出现开始自己至少犯了三个可能会丢了命的错误……孤独的生活不仅没使她更坚强，反倒是身心都软弱了。
“你去睡吧。”莉莉娅下了床：“我来守着火。”
“我来守。”
“你是伤员。”莉莉娅提高了声音：“我知道你在硬撑，现在去休息。”
“呃，我难道去睡你的床？”
“对，现在立刻，去床上，我救你不是为了欣赏你病情恶化的。”
惊讶于莉莉娅的强硬，博士抓了抓头：“呃……你有小孩吗？”
“怎么了？”提到小孩，莉莉娅的情绪立刻平静了下去，仿佛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一般。这反而显得异常。
“就觉得你很像老妈子……”博士站了起来，手放在下巴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脸：“看起来挺年轻嘛……”
莉莉娅厌恶地把脸侧了过去：“看什么？”
“唉男人都这样啦，见到美女就走不动道。”博士扯住她的衣袖往床边走去：“我往火里加了点料，应该不会灭，你也休息吧。”
莉莉娅一把甩开他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道：“别让我把话说第二遍，你给我去床上躺着！”
“你真不睡？”
莉莉娅没理会他，刚抽过板凳想要坐下，腰却突然从背后被揽住。莉莉娅大惊，刚反手从腰带里抽出匕首，却失去了知觉。
莉莉娅睁开了眼，花了0。75秒想起了昨晚的事，又花了1。02秒坐了起来。
锅里咕噜噜地煮着水，男人正在给不知哪抓来的山雀拔毛。
依然看不出屋子被翻找过的迹象。
“醒啦？因为你不肯睡就用了点手段，别介哈。”
“呼——”莉莉娅恼怒地走向博士，左手握刀，右手向脖子抓去，没想到博士的脖子像泥鳅般滑溜，使她一下抓了个空，同时脚底被一拌，整个人摔在了博士怀里。
博士隔着大衣感受着贴在身上的乳房，吹了声口哨。
虽然这女人极有可能是个人妻，但从这屋子只有一人的生活痕迹来看，她丈夫不是离了就是没了，所以他揩起油来毫无罪恶感。
当然，不能太过分。
博士右手穿过莉莉娅的背捏住那只握刀的手，左手撑起双腿，将她公主抱起来。莉莉娅又急又恼，伸手想抓博士，却像抓泥鳅似的抓不着。
“哈哈，你看我像伤员吗？”
“好了就滚出去！”
“那可不行。”博士抱着莉莉娅走起舞步，在小屋里绕起圈来：“现在外面下着小雪，但三小时内就会变成暴风雪，这点时间我可走不出这荒山。”
“我叫你滚！”
“可你又打不过我。”
博士巧劲一使，将莉莉娅像舞伴一样甩出一个身位，又用相连的右手将她拉回了怀中。
清楚理解了力量差距的莉莉娅放弃了挣扎，只是恼羞成怒地仰头瞪着博士。
“好啦，我接着看锅了。”博士抓起料理到一半的山雀：“适当运动对身体有好处。”
莉莉娅退回床上，死死盯着博士。之后半天里，她都和博士保持着一定距离。
博士说得没错，夜里，暴风雪在外轰鸣进写，寒风从木屋的缝隙漏进来的同时还发出渗人的尖啸。
莉莉娅紧紧裹着毯子，看着衣服干不了而被风吹得瑟瑟发抖的光膀子博士，皱了皱眉头。
此人性格滑头是一回事，但自己并不希望他有什么万一，不然自己救他做什么呢？
她踌躇了一下，对博士说道：“过来，两个人凑近点能暖和。”
“我我我没没没事事事”博士发出夸张的打战声——明显是故意的。
果然，人妻翻了个白眼，把身子转了过去。
博士笑了笑，往壁炉里又添了把柴火。
突然，一件柔软的物事贴住了她的背后。
莉莉娅带着毯子，从后边裹住了博士：“不许逞强。我知道你的身体很结实，但从脸色看内伤并没有好转，要是不加注意可能会恶化。”
有些熏味的吐息从耳根传到博士的鼻子里。博士稍一歪头，把脸贴到了对方的脸上。
“不要这样。”
“这样脸能暖和。”
两人这样贴着。
莉莉娅看着博士的脸庞，微微有些出神。
他除了身形，和阿斯特罗夫的长相一点都不一样，性格更是天上地下，但为什么自己总是会想到亡夫。
啊，她捏紧了拳头，指甲在掌心刺出几道红印。
身体确实暖和了一些。
莉莉娅一醒来就看到男人在翻抽屉。
什……
莉莉娅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使不上劲。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男人在抽屉里翻了几翻，抽出了她的匕首。
……
终于将她玩弄够，要解决她了吗？
男人握着刀环步向她身后走去，由于抬不起头，她也看不到男人的表情。
男人站定在她身后，莉莉娅马上想起了刑场上犯人身后的刽子手。
她后脑勺的头发被拔开，露出了脆弱的后劲。
一双有力的手指按着，感受着颈椎骨的形状。
他要砍下自己的头吗？不，匕首应该不适合斩首，恐怕是打算将她割喉。
莉莉娅用余光看着男人握刀的手离自己越来越近，呼吸急促了起来。
死是什么感觉？
早已想过，是虚无。
死去的人不会在哪相会，所以她从未想过死后能见到阿斯特罗夫，她想活着。
眼泪从眼角溢出来。
她想去见路易莎。
快动啊！
身体！
她不想死！
那把刀横在脖子上了！
莉莉娅绝望地看着那把刀抺了一下，两眼一黑，胸口不住地颤抖着，腿一下子软了下去，下体不由得泻出了一缕温暖。
绝望只持续了一霎，予想中的窒息感没有到来，而背后的头发被一扯一扯的，一些发丝落到了衣领里。
只听男人嘀咕道：“刀有点大，凑合用吧。”
这男人在戏弄自己！他竟然！
莉莉娅气红了脸，甚至手指都因愤怒稍微能动起来了。
“别动诶，小心给你剃个秃头。”男人的技巧莫名熟练——虽然因为刀不够锋利时常扯得她头皮发疼。
不一会儿，男人端来一盆水，透过倒影可以看到莉莉娅多年未经修剪的野人般乱发已经规整了不少。
“……我什么时候能动？”
“你站起来呗。”
莉莉娅活动了一下腿脚，刚起了半个身子，又因为裆部的湿热红着脸坐了回去。
博士静静地看着她：“你起来啊？”
“现在起不来。”
“为什么？”
莉莉娅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了词语：“自。己。想！”
“喔，尿裤子了啊。”博士心不在焉地掰开莉莉娅的双腿看了看，立刻就被一脚踢在下巴上。
“混帐！”
“我给你看看情况啊？”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嘛？转过去！”
博士照做了。
尿味洋溢着这小小的空间，使得原本就充满毛皮木头味的屋内更加难熬。博士对着墙壁等了好一会，背后悉悉索索的声音才停了下来。
“好了。”莉莉娅抓着一只手臂，难堪地站着，脏污的内裤丢在角落里。博士扇了扇鼻子：“你平时怎么洗澡的？”
“你走之前都不洗了！”莉莉娅气哼哼的。
今夜的气温比之前更低，即使两人抱在一起都止不住发抖。
“呼——你白天不是嫌臭吗？这会好受吗？”
“我可没嫌臭，只是担心你的身体状况。”博士说：“看你文化水平也不低，应该知道不清洁身体会导致各种皮肤疾病吧？”
“我只觉得你在找借口耍流氓。”
“我几时耍流氓了？”（心虚）
“哈——”莉莉娅对着博士的脸轻轻哈出一口气：“好好闻闻，不要想入非非了。”
博士立刻哈了一口回去。
小孩子吗？莉莉娅想。
一道寒风突然灌入脖颈，使她身体一缩，乳房贴上了博士的胸膛。
“呃。”她尴尬地想要后退，却被博士按住背，双乳在胸肌上被压扁。莉莉娅又惊又怒，一膝盖往博士下体顶去，却被博士用腿死死钳住。
“你干嘛？”
“你还敢问我？”莉莉娅的脸距离博士非常近，两人几乎吻上。
她的心脏快速跳动着，透过衣服传到了博士那边：“从刚才就一直动手动脚的以为我不知道吗？”
“没啊，怎么个动手动脚法？”
“什…什么？”
“你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哪做的不好？”
“你！”莉莉娅气坏了，咬紧下唇，眼睛快速转动着：“你一直拿身体在蹭我上身啊！”
“都抱一块取暖了你说啥玩意呢？”
“你明明贴得越来越紧！”
“因为冷啊！”
博士的心跳和体温直直地传到了莉莉娅的胸口中——她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与人接触了。
抱团是人的本能，这本能几乎促使着莉莉娅往博士怀里陷下去。
啊，这个可恶的男人……
博士吹起了口哨。
“这是……”莉莉娅想起来了，这是乌萨斯儿歌《姜饼熊》的曲调：“你是乌萨斯人？”
“没有，你不是乌萨斯人吗，我寻思吹点你熟的给你听听，反正这么冷也动不了。”
可这反而让她涌起思乡之情。她本不想回忆的！那里尽是遗憾，痛苦和悲伤：“别吹这个，好吗？”
“那我……吹个维多利亚的《白杨曲》吧。”博士偷瞟着莉莉娅随着曲调闪动的眼睛。
他很喜欢这个女人的眼神，总是含情脉脉，其中有哀伤，有忧愁，还有无尽的渴望躲在其他情绪后面。
一曲毕，博士又吹起大炎的《万岁乐》，东国的《万岁乐》变种，萨尔贡的《沙虫》，萨卡兹们的《无名小曲》……
“这是你……工作之余的兴趣，你不是个医生吗？”
两人的额头和鼻尖贴在一起，嘴唇几乎对上。
“你知道别人都叫我什么吗？”
“流氓医生？”
“博士。我知道的事很多，不止医学。”
“你姓什么？”
“我就叫博士。因为我没有名字，所以博士就是我的名字。”
“无名之人……”莉莉娅喃喃道：“人总有归处，而他的名字一定能在归处找到……”
“我正在找。”
莉莉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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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不行了不行了！请停下来啊！用我的后面！要昏过去了！”
“不行。”
“为，为什么，要，要不行了！”
“因为我想让你怀孕。”
这一下泥岩感觉好似有几万只源石蜘蛛一齐在脑子里爆炸，全身器官都被往上涌的快感填充，液体一个劲地从小穴里往外喷。
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都这么晚了啊……”博士抓着泥岩的手臂按摩着，瞟了眼一旁的源石钟：“你队员要知道你在我这过夜喽。”
“那又如何？”泥岩侧枕在博士的膝上，不解地问道。
“你高兴就行，来，我给你掏耳朵。”
“博士。”
泥岩猩红的瞳孔里跳动着什么。她看着博士，突然甜甜地笑了起来。
起初泥土是她的朋友，后来鲍勃是她的朋友，再后来部下们是她的朋友，现在罗德岛是她的朋友。
罗德岛的博士是她的爱人。
第7章 亚叶我操你妈
亚叶我操你妈！
博士一瘸一拐地在深及膝盖的大雪中奋力前进着，暴雪一大片一大片地被风推到博士脸上，仿佛要直接将他活埋在这。
自己真是昏了头了，居然轻易答应那个傻白甜亲自去送九尾小鬼回老家，结果一路上遇到十三支佣兵部队二十三次狙击。
但他可是罗德岛的博士！
这些三流的佣兵，带着四流的装备，这点程度也想给他造成人员损失，做梦！
唯一的问题是在甩掉追兵后作为诱饵的他的撤退路线上莫名其妙突降了一场绝体绝命的大雪。
他只能时不时地擦一擦镶在大衣上的罗盘，朝着记忆中的路线一个劲地走。他妈，怎么这路上连个猎人小屋都没有？
突然，脚下一空，博士坠入了漆黑的山谷……
“好大的雪……”
莉莉娅把围巾往上挪了挪，照理说这个季节不该有这种程度的暴雪，附近的通讯装置可能要被埋掉，那样她可能真会困死在这……
借着手中提灯微弱的灯光，她勉强找到目的地，棚屋上的大洞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赶忙扒开雪冲进屋内，却看到一个男人正蹲在地上摆弄着源石信号器。
“呃，请问你……”
男人头也不回地指了指上方的洞，原来那不是被积雪压塌的……
随着一阵嗞嗞声，信号塔再次运作了起来。
“你会修源石装置？”
男人转过身来，向莉莉娅比了个大姆指，然后直直地倒了下去。
将浑身青紫的男人安顿在了自己的小屋后，莉莉娅赶忙向最近的村里打去了电话。
“好，不过雪实在太大了，可能一周后物资才能到，夫人您自己保重。”
省一省的话干粮还够吃，不过加上那个男人……莉莉娅一时心急，甚至没有去分辨对方的身份，如果是乌萨斯的士兵就糟了。
三步并作两步跑回木屋，她握紧了手里的砍刀，缓缓推开门。
只见屋里满地的杂物被堆到门边，空出了一大块地，男人光着膀子坐在坩埚前煮着什么，身上虽然青一块紫一块却没了之前虚弱的样子。
见莉莉娅回来，他盛起一碗汤递了过去：“想用狼芋当干粮的话，可以加点红芜花，不然吃久了对肾不好。”
“您……”莉莉娅狐疑地接过碗：“您是医生？”
“嗯。”男人盛了碗汤，也不吹凉就直接灌了下去：“那个铜锣我除了下锈，你可以凑合看下自己的脸色，内脏的情况应该不太好。”
“我知道。”见男人一直没有异状，莉莉娅才小口缀饮起热汤来。
两人都没有继续说话。
在暴雪的笼罩下黑夜来得比平日更早，莉莉娅坐在壁炉旁给男人清理伤口。男人的身体虽然纤细但意外的结实，就像阿斯特罗夫似的……
莉莉娅摇了摇头，将亡夫的幻影甩到一边，如今虽是大仇得报，可她却无一丝慰籍之感。丈夫不会回来，女儿也无法相见……
仅有空虚紧随着她四处流浪。
“你虽然是一个人住，不过很会照顾人啊。”
莉莉娅怔了怔，阿斯特罗夫也曾这样说过她。
“您……等伤好了就走吧，我这不适合留人。”
“等雪停了就走。”男人拿火钳拔了拔炭火：“这期间就先打扰了。”
莉莉娅很久没做过梦了。
自从石棺事件以来，她的梦始终伴随着空无一物的黑暗。
究竟是她失去了做梦的能力，还是因为怕在梦中看到什么，她已经无暇去辨别了，她在荒山间，旷野上，酷寒中奔走，躲避着那穷追不舍的黑色影子。
她看到了阿斯特罗夫，她的丈夫她的爱，他坚毅的脸庞一如初见时那般清晰。啊，若是这些年有你陪伴该多好。
莉莉娅从梦中惊醒，她梦到了阿斯特罗夫，她明明不想！
苦闷的心情涌上胸口。
她想起屋里的另一个人，使她想起阿斯特罗夫的人。
她连忙翻身坐起，只见那男人还坐在壁炉旁烤着自己湿透的大衣。
屋里似乎没有被翻动的迹象。莉莉娅用手在被子下稍作检查，床板下的袖盒还在。她松了口气———这丈夫的遗物里放着她女儿的照片。
“你睡了十五分钟。”男人头也不回地说道。
她本来没打算睡的。
莉莉娅对自己有些气恼，从这个男人出现开始自己至少犯了三个可能会丢了命的错误……孤独的生活不仅没使她更坚强，反倒是身心都软弱了。
“你去睡吧。”莉莉娅下了床：“我来守着火。”
“我来守。”
“你是伤员。”莉莉娅提高了声音：“我知道你在硬撑，现在去休息。”
“呃，我难道去睡你的床？”
“对，现在立刻，去床上，我救你不是为了欣赏你病情恶化的。”
惊讶于莉莉娅的强硬，博士抓了抓头：“呃……你有小孩吗？”
“怎么了？”提到小孩，莉莉娅的情绪立刻平静了下去，仿佛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一般。这反而显得异常。
“就觉得你很像老妈子……”博士站了起来，手放在下巴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脸：“看起来挺年轻嘛……”
莉莉娅厌恶地把脸侧了过去：“看什么？”
“唉男人都这样啦，见到美女就走不动道。”博士扯住她的衣袖往床边走去：“我往火里加了点料，应该不会灭，你也休息吧。”
莉莉娅一把甩开他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道：“别让我把话说第二遍，你给我去床上躺着！”
“你真不睡？”
莉莉娅没理会他，刚抽过板凳想要坐下，腰却突然从背后被揽住。莉莉娅大惊，刚反手从腰带里抽出匕首，却失去了知觉。
莉莉娅睁开了眼，花了0。75秒想起了昨晚的事，又花了1。02秒坐了起来。
锅里咕噜噜地煮着水，男人正在给不知哪抓来的山雀拔毛。
依然看不出屋子被翻找过的迹象。
“醒啦？因为你不肯睡就用了点手段，别介哈。”
“呼——”莉莉娅恼怒地走向博士，左手握刀，右手向脖子抓去，没想到博士的脖子像泥鳅般滑溜，使她一下抓了个空，同时脚底被一拌，整个人摔在了博士怀里。
博士隔着大衣感受着贴在身上的乳房，吹了声口哨。
虽然这女人极有可能是个人妻，但从这屋子只有一人的生活痕迹来看，她丈夫不是离了就是没了，所以他揩起油来毫无罪恶感。
当然，不能太过分。
博士右手穿过莉莉娅的背捏住那只握刀的手，左手撑起双腿，将她公主抱起来。莉莉娅又急又恼，伸手想抓博士，却像抓泥鳅似的抓不着。
“哈哈，你看我像伤员吗？”
“好了就滚出去！”
“那可不行。”博士抱着莉莉娅走起舞步，在小屋里绕起圈来：“现在外面下着小雪，但三小时内就会变成暴风雪，这点时间我可走不出这荒山。”
“我叫你滚！”
“可你又打不过我。”
博士巧劲一使，将莉莉娅像舞伴一样甩出一个身位，又用相连的右手将她拉回了怀中。
清楚理解了力量差距的莉莉娅放弃了挣扎，只是恼羞成怒地仰头瞪着博士。
“好啦，我接着看锅了。”博士抓起料理到一半的山雀：“适当运动对身体有好处。”
莉莉娅退回床上，死死盯着博士。之后半天里，她都和博士保持着一定距离。
博士说得没错，夜里，暴风雪在外轰鸣进写，寒风从木屋的缝隙漏进来的同时还发出渗人的尖啸。
莉莉娅紧紧裹着毯子，看着衣服干不了而被风吹得瑟瑟发抖的光膀子博士，皱了皱眉头。
此人性格滑头是一回事，但自己并不希望他有什么万一，不然自己救他做什么呢？
她踌躇了一下，对博士说道：“过来，两个人凑近点能暖和。”
“我我我没没没事事事”博士发出夸张的打战声——明显是故意的。
果然，人妻翻了个白眼，把身子转了过去。
博士笑了笑，往壁炉里又添了把柴火。
突然，一件柔软的物事贴住了她的背后。
莉莉娅带着毯子，从后边裹住了博士：“不许逞强。我知道你的身体很结实，但从脸色看内伤并没有好转，要是不加注意可能会恶化。”
有些熏味的吐息从耳根传到博士的鼻子里。博士稍一歪头，把脸贴到了对方的脸上。
“不要这样。”
“这样脸能暖和。”
两人这样贴着。
莉莉娅看着博士的脸庞，微微有些出神。
他除了身形，和阿斯特罗夫的长相一点都不一样，性格更是天上地下，但为什么自己总是会想到亡夫。
啊，她捏紧了拳头，指甲在掌心刺出几道红印。
身体确实暖和了一些。
莉莉娅一醒来就看到男人在翻抽屉。
什……
莉莉娅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使不上劲。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男人在抽屉里翻了几翻，抽出了她的匕首。
……
终于将她玩弄够，要解决她了吗？
男人握着刀环步向她身后走去，由于抬不起头，她也看不到男人的表情。
男人站定在她身后，莉莉娅马上想起了刑场上犯人身后的刽子手。
她后脑勺的头发被拔开，露出了脆弱的后劲。
一双有力的手指按着，感受着颈椎骨的形状。
他要砍下自己的头吗？不，匕首应该不适合斩首，恐怕是打算将她割喉。
莉莉娅用余光看着男人握刀的手离自己越来越近，呼吸急促了起来。
死是什么感觉？
早已想过，是虚无。
死去的人不会在哪相会，所以她从未想过死后能见到阿斯特罗夫，她想活着。
眼泪从眼角溢出来。
她想去见路易莎。
快动啊！
身体！
她不想死！
那把刀横在脖子上了！
莉莉娅绝望地看着那把刀抺了一下，两眼一黑，胸口不住地颤抖着，腿一下子软了下去，下体不由得泻出了一缕温暖。
绝望只持续了一霎，予想中的窒息感没有到来，而背后的头发被一扯一扯的，一些发丝落到了衣领里。
只听男人嘀咕道：“刀有点大，凑合用吧。”
这男人在戏弄自己！他竟然！
莉莉娅气红了脸，甚至手指都因愤怒稍微能动起来了。
“别动诶，小心给你剃个秃头。”男人的技巧莫名熟练——虽然因为刀不够锋利时常扯得她头皮发疼。
不一会儿，男人端来一盆水，透过倒影可以看到莉莉娅多年未经修剪的野人般乱发已经规整了不少。
“……我什么时候能动？”
“你站起来呗。”
莉莉娅活动了一下腿脚，刚起了半个身子，又因为裆部的湿热红着脸坐了回去。
博士静静地看着她：“你起来啊？”
“现在起不来。”
“为什么？”
莉莉娅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了词语：“自。己。想！”
“喔，尿裤子了啊。”博士心不在焉地掰开莉莉娅的双腿看了看，立刻就被一脚踢在下巴上。
“混帐！”
“我给你看看情况啊？”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嘛？转过去！”
博士照做了。
尿味洋溢着这小小的空间，使得原本就充满毛皮木头味的屋内更加难熬。博士对着墙壁等了好一会，背后悉悉索索的声音才停了下来。
“好了。”莉莉娅抓着一只手臂，难堪地站着，脏污的内裤丢在角落里。博士扇了扇鼻子：“你平时怎么洗澡的？”
“你走之前都不洗了！”莉莉娅气哼哼的。
今夜的气温比之前更低，即使两人抱在一起都止不住发抖。
“呼——你白天不是嫌臭吗？这会好受吗？”
“我可没嫌臭，只是担心你的身体状况。”博士说：“看你文化水平也不低，应该知道不清洁身体会导致各种皮肤疾病吧？”
“我只觉得你在找借口耍流氓。”
“我几时耍流氓了？”（心虚）
“哈——”莉莉娅对着博士的脸轻轻哈出一口气：“好好闻闻，不要想入非非了。”
博士立刻哈了一口回去。
小孩子吗？莉莉娅想。
一道寒风突然灌入脖颈，使她身体一缩，乳房贴上了博士的胸膛。
“呃。”她尴尬地想要后退，却被博士按住背，双乳在胸肌上被压扁。莉莉娅又惊又怒，一膝盖往博士下体顶去，却被博士用腿死死钳住。
“你干嘛？”
“你还敢问我？”莉莉娅的脸距离博士非常近，两人几乎吻上。
她的心脏快速跳动着，透过衣服传到了博士那边：“从刚才就一直动手动脚的以为我不知道吗？”
“没啊，怎么个动手动脚法？”
“什…什么？”
“你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哪做的不好？”
“你！”莉莉娅气坏了，咬紧下唇，眼睛快速转动着：“你一直拿身体在蹭我上身啊！”
“都抱一块取暖了你说啥玩意呢？”
“你明明贴得越来越紧！”
“因为冷啊！”
博士的心跳和体温直直地传到了莉莉娅的胸口中——她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与人接触了。
抱团是人的本能，这本能几乎促使着莉莉娅往博士怀里陷下去。
啊，这个可恶的男人……
博士吹起了口哨。
“这是……”莉莉娅想起来了，这是乌萨斯儿歌《姜饼熊》的曲调：“你是乌萨斯人？”
“没有，你不是乌萨斯人吗，我寻思吹点你熟的给你听听，反正这么冷也动不了。”
可这反而让她涌起思乡之情。她本不想回忆的！那里尽是遗憾，痛苦和悲伤：“别吹这个，好吗？”
“那我……吹个维多利亚的《白杨曲》吧。”博士偷瞟着莉莉娅随着曲调闪动的眼睛。
他很喜欢这个女人的眼神，总是含情脉脉，其中有哀伤，有忧愁，还有无尽的渴望躲在其他情绪后面。
一曲毕，博士又吹起大炎的《万岁乐》，东国的《万岁乐》变种，萨尔贡的《沙虫》，萨卡兹们的《无名小曲》……
“这是你……工作之余的兴趣，你不是个医生吗？”
两人的额头和鼻尖贴在一起，嘴唇几乎对上。
“你知道别人都叫我什么吗？”
“流氓医生？”
“博士。我知道的事很多，不止医学。”
“你姓什么？”
“我就叫博士。因为我没有名字，所以博士就是我的名字。”
“无名之人……”莉莉娅喃喃道：“人总有归处，而他的名字一定能在归处找到……”
“我正在找。”
莉莉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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