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昶游商后宫记(青尘直上)】(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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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18

袂飘飘,回眸一笑,便引得无数公子争相登门。

  那富贵人家,金玉满堂,眉眼间皆是风流,赏一曲琵琶,赠千金不在话下。

  一夜灯火通明,十里画舫笙歌,湖上轻舟缓移,岸边朱楼隐现,歌舞升平处,仿佛人间天上。

  如此盛景,既是武林浪子落脚之地,亦是英雄儿女梦回之所。

  杭城不语,自有千年风流。

  自从长乐帝把都城从应天迁至北方的燕京,苏杭的风头开始渐渐赶上那金陵城,成了南方官宦子弟和富家儿女的逍遥乐土。

  那出生寒门,好不容易进一趟杭州城的人,也是要换上一身干净衣裳,生怕辱了这满目的锦绣。

  这日,西湖边的一茶肆中,雅座内坐着两人,窗台左边那位是一位僧人,头上赫然九点戒疤,地位不凡。

  窗台右边是一位黑衣人,带着地藏王菩萨面具。

  “我要的东西可有带来?” 高僧沉声问道。

  黑衣人面无表情,废话,带着面具能有啥表情,“受兄弟所托,我带话与你,那物件已被丐帮偷走。”

  “此话当真?”

  “风雨楼不说假话。”

  高僧手持佛珠,单手作揖,“阿弥陀佛!”

  说罢,内息震荡,黑衣人觉察不对,这秃驴想杀人灭口,刚想还击,便被一掌震出窗外,五脏俱裂,怕是活不成了。

  有那好奇之人上前,摘下面具,吓得是魂飞魄散——

  面具下只有一张血肉结成痂的脸,五官几乎难以分辨,宛如地狱恶鬼。

  府衙接到有人报案后,赶往现场,一看死者配有杀器,那便是江湖恩怨,官府不便多管。只不过闹市杀人,终究是要记录在案的。

  捕快清理了尸体,便赶回杭州府衙简要汇报了一下案情。

  “无脸尸?”虔文正在做杭州知府三年,第一次听到无脸尸,他表情有点凝重。

  虔知府当初从紫阳学宫出仕,天武皇帝在位期间殿试一甲,可惜为人正直,一度被贬出京城,直到回乡做了这杭州知府。

  大昶的江湖见闻,他也是耳熟能详。

  无脸尸曾在大昶多个地方出现过,出现过的地方,都是有过高手打斗,你死我活的痕迹。

  久而久之,也就有了猜测,说这无脸尸,都是来自风雨楼。

  “孙捕头,这尸体可有销毁?”他沉吟片刻后像身边的捕头问道。

  “没有,大人,现在仵作房呢。大概是江湖仇杀了。”孙捕头恭敬地回应。

  虔文正站起身来,拍了拍孙捕头的肩膀,“孙捕头,带我去看看。”

  孙志峰面露难色,“大人,那尸体有点吓人……”

  虔知府却摆了摆手,示意孙捕头带路,孙志峰无奈,只得往那仵作房走去。

  虔文正跟随孙捕头来到干净整洁的仵作房,仵作早已在那恭候多时,见知府大人过来,毕恭毕敬汇报,

  “虔大人,死者无身份信息,脸部似人为损毁,旧伤多年;胸口五脏剧烈,受过重创,但没有肉体和器械接触;死者死于一个时辰之内。”

  仵作一般是只报告尸体状况,不会去夹带自己想法。

  “没有接触?意味着没有还击,如果这人是风雨楼的高手,那么江湖上能如此干净利落靠内力就能震碎五脏的人,功力在三品之上。”

  虔文正自顾自推测。

  孙志峰也点了点头,“卑职也是这么想的,现场没有打斗痕迹,这人是直接从二楼茶肆飞出来的,连窗户都没破坏。”

  “有没有可疑人士出入?”虔文正问道。

  “大人,那家茶肆生意火爆,进出的人太多了,简单问了下,说没人看到有人进出这间雅座,掌柜和小二也是一头雾水。”

  “大人,这是江湖纷争,其实我们可以不用管的。”孙志峰紧接着提醒。

  虔文正当然知道是江湖纷争,不管江湖仇杀是大昶朝廷和武林形成的默契,当初天武皇帝为了稳定时局,需要武林支持,便定下了这等规矩。

  只不过现在传言风雨楼涉及到了南洋金元号惨案,锦衣卫那帮走狗,随便拉了个替死鬼砍头了事,但其实内行人都知道真凶还在逍遥法外。

  如果自己能有一点这个惨案的线索,或者更进一步破了此案呢?

  那三大商帮背后的势力不得对自己感激涕零?当初年轻时棱角太过于明显,导致远离了权力中心,但心中那一腔抱负却不是局限于这杭州城的。

  想要实现心中的愿景,还得要和那帮子人斗智斗勇,学会和光同尘。

  他上前仔细查看了那具无脸尸,打开白布时,周围的随从都有点胆寒,虔文正开口道,“子不语怪力乱神!”

  众人顿时感觉浑身充满了正气,时间哪有什么鬼神,怕个卵!

  稳定众人后,虔文正闭目,掌心缓缓划过死者胸口,四品大儒的气机流转,“少林寺的大力金刚掌!”

  “大人英明啊!”孙志峰心悦诚服,暗叹虔大人深不可测,此番作为更让他敬若神明。

  虔文正刹那间豁然开朗,仿佛已经知道了凶手,

  “当今少林,能有这等手法的,除了住持,还有两大长老,达摩堂的首座。”

  “那帮僧人,为何会与风雨楼扯上关系?”孙志峰百思不得其解。

  虔文正当然也是没有答案的,他沉思片刻,这种可能性太多了,比如少林高僧觉得风雨楼太过于邪恶,出手惩戒;或者涉及三方仇杀……

  当然,不排除那种可能,少林寺也参与到了那咖派蛇王鼎的争夺!

  “对了,孙捕头,我儿秉元近期是不是要回家探亲了?”他抽离了思绪,突然问道。

  孙志峰作为虔文正的得力助手,一直是虔家比较信赖和亲近的人,他回答道,“嗯,时日算来,差不离了。”

  第24章 齐人之福

  郁郁葱葱的山林小道,程悠火红的交领长裙格外惹眼。

  她坐在凉亭的青石长凳上,斜靠着身旁的闭眼打坐的少年,她能感受到他的砰然心跳。

  “青尘,你对姐姐可是一片真心?”

  柳青尘睁开眼,刚刚搬运气机只不过为了压下那一股欲火。

  这一路车马颠簸,马上就要进入温州府境内。程悠对自己的好感度也到了九十多,他明显感觉到这美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

  同行中,师父阮天星和她没少为自己而斗嘴。

  程悠也明显感觉到了阮天星对这徒弟别样的情感。

  不过在一夫多妻的当朝,这也算不得什么奇事,只是她有点诧异这年龄差。

  “姐姐,我第一眼见到你,在琼州的客栈,一袭白衣,威风凛凛,我就觉得,此生我要和这等奇女子共度余生。”他深情地看着程悠如水的眼眸,柔声地告白。

  程悠被他看得脸颊有点发烫,便移开了目光,怅然开口,“可我是有夫之妇,你还是童子之身,你不嫌弃?”

  “姐姐,你夫君不是没影了吗?这么多年了,你是不是还爱着他?”

  柳青尘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不然看好感度,自己早可以和这佳人共赴巫山。

  只是他想让程悠身心都属于自己,那样就能解锁更多的姿势……

  “青尘,见到你之前,我确实对他念念不忘,可是经过这几个月和你的相处,”她停顿了片刻,重新大胆凝视着他,

  “我发现,我原来不爱他,我爱的是梦中的他,而我梦中的这个人,你却是更符合的。”

  柳青尘内心波澜四起,说话的声音有点颤抖,“姐姐,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有夫之妇,我是不是什么童子之身,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你。”

  程悠抱起了柳青尘一只手,“你阮师父好像也对你有意,她未必能容我,她若欺负我,我又打不过她。”

  “哼,狐狸精!在情郎怀里说我坏话呢?”不知何时,阮天星从树梢上跳了下来,她装作一脸生气的样子,把眉头锁起来,却是有几分滑稽。

  程悠赶紧松开柳青尘的胳膊,脸上浮起一片红云,“前辈不要瞎说,我哪里敢说你坏话……”

  “那你说,我怎么就欺负你了!”阮天星不依不饶。

  程悠有点窘迫,柳青尘见状忙说,“师父,姐姐只不过担心而已,没说你真欺负她。再说啦,师父人美心善,哪里像是会欺负人的样子嘛。”

  “哼,算你会说话,咱可说好了,你跟她双修后就轮到我啦。”她又转怒为喜,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发怒。

  “啊……前辈,这是能说的吗?”程悠心里真心觉得这阮天星一大把年纪了,一点也不害臊。

  她哪里知道南洋女子,较少受那中土礼教的约束,而且阮天星一辈子都在那深山里头,得以保持了孩童一般的天真。

  在她看来,这事儿和自己吃糖葫芦一般自然,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人就行。

  阮天星貌似没听着程悠的害羞,自顾自说道,“师父说了,这事儿看感觉,我就觉得我徒儿就是我的双修对象。”

  柳青尘倒是没多少不适,和阮天星接触多了,也明白,她只不过就是多活了些岁月的小萝莉。

  这段时间,在阮天星的传授下,柳青尘的一招一式总算了有了一丝高手的感觉,这得益于那伽派的龙影十三式,几乎适配所有兵刃。

  龙影十三式对身法要求极高,在阮天星的要求下,每天都要找一处水面或者草地,做到无痕踏过,从轻装到负重,从几十步的距离到数百丈远。

  这只是基础。

  一个夜晚,当阮天星在小路点燃一路烛火,提起裙摆,那如藕小腿在烛火上方踏过,烛火竟无一被灭,只是微微摇曳。

  连程悠都瞪大了眼睛,难怪这前辈每次神出鬼没自己都无所察觉,这气息的控制已经甄入化境。

  那伽派的轻功,身法果然在大昶武林属于顶级的存在,估计只有那蜀山,昆仑两大剑宗可与之比拟。

  柳青尘更是望尘莫及。

  招式的精进,悟性和那金手指只是一个基础,大量刻苦的练习才是核心,没有捷径可言。

  而程悠跟着柳青尘一起练功,从中也顿悟不少,短时间竟然直接提升到五品上的境界,剑招直逼四品。

  这也是她虽然知道阮天星也爱着这个少年,但并不记恨这位前辈。

  只是她不明白,这位前辈,外招和轻功都都已经进入三品巅峰境界,为何心法一直上不去。

  直到一天晚上,和阮天星睡在一张床上。

  这段时间程悠一直被那少年郎撩拨得心痒难耐,但奇怪却一直没有更进一步,作为女人又不好直接开口。

  她有点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再翻过去背对着阮天星时,只感觉一双小手从自己腋下穿过来,直接探到肚兜之下那饱满的双峰。

  她一惊,回味过来又羞又愤,刚想骂出口,却感觉那掌心一股暖流传来,这持续的气机通过胸部散入会阴,竟然让她瞬间无比舒适……

  “啊……前辈……别这样……”她脸红如潮,声音软糯。

  可阮天星却恶作剧一般,双手轻轻地摩挲起来,“悠悠,你欲火攻心,这样练功会走火入魔哦。我替你揉揉。”

  程悠虽内心抗拒,可那股暖流却让她似被棉花包裹,浑身舒畅无比。只是那喘息声却渐渐加重了起来。

  “悠悠,你的胸好大呀,真好玩,我徒儿肯定喜欢,屁股也翘……”阮天星有点羡慕,她虽然身材也好,但总体娇小,具体到某个部位也就没法太过于壮观。

  “前辈,你瞎说啥呀……”程悠虽然也是害羞,但是内心也是欢喜。

  阮天星轻轻捏了一下美人的乳尖,“叫姐姐,前辈听着怪怪的。”

  程悠浑身一颤,娇哼出声,“嗯~姐姐,你是怎么做到这般童颜不老的。”

  阮天星哈哈一笑,松开了双手,黑暗中思索了一会儿,才欢快地开口,

  “我可能没有青尘那般聪慧,但也是在18岁时就到了门派心法化毒境巅峰,各种武学都已精通,但这种水平,持续了四十年。”

  程悠还是暗暗心惊,这已经属于百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了,但为何四十年都没有精进呢?

  “我到达众弟子难以企及的高度后,就不再练功啦,练功太苦了……”她抱怨了一下,接着娓娓道来,

  “此后,我整日在那山间和虫兽玩乐,因为其他弟子都嫌我太幼稚,我不愿去想那些复杂的事情,什么门派振兴啦,什么爱啊,恨啊……

  唯有我师父一直宠溺着我,她也是我派掌门,但后来她开始闭关修炼,我就更不愿意练功啦,整日嘻嘻哈哈,养花养鸟,直到自己慢慢老去了,我开始不那么快乐,脑子里陷入了混乱,

  我怀疑自己,师兄师姐曾经的恶毒言语都钻入我的脑海,什么浪费天赋,什么脑子不好……

  我学师父一样把自己关了起来,谁也不见,可我并没有参悟什么东西,我越想提升境界,越不得其门……”

  阮天星说起这些并没有丝毫的忧伤,反而更像是分享一段有趣的经历,一打开话匣子就说了个没完没了。

  程悠也不搭话,就默默地听着。

  阮天星的师父,叫阮十四娘,三十多年前,和南山派清仪大师论禅,各说各话,最后在南洋一处孤岛大打出手,斗得山呼海啸,惊天动地。


  第25章 阮天星的禅

  阮十四娘和清仪大师大战一天一夜,胜负未分。

  最终这位南洋第一大门派的掌门从此闭关,不问门派事务。清仪大师也开始云游四海,去寻觅心中禅意。

  当阮十四娘出关后,看见她最疼爱的弟子白发苍苍,在后山迟钝地喂鸡,眼神木讷,身形佝偻。

  她已经五十八岁了,阮十四娘一闭关就是三十年。

  眼前爱徒这状态还不如自己,仿佛阮天星已经成了她的奶奶。

  阮十四娘心如刀绞,快步上前,捧起她枯瘦,沟壑纵横的脸颊,泪如雨下,“天星,你怎么这般模样……”

  阮天星呆呆地看了她许久,张了张口,却不知道怎么说话,已经十年不出一语。

  此番却还是半天硬生生挤出口齿不清的两字,“师、师……师……父……”

  阮十四娘一把把她紧紧搂入怀中,她曾经觉得这个孩子可以进入门派心法神境,甚至练成龙影十三式的终式——九首那伽。

  但无人点拨,她便偏离了本心,最后泯然众人。

  “天星……为师对不住你……”阮十四娘哽咽,心中无比酸楚。

  这时阮天星却笨拙地抬起脏兮兮的手,擦了擦她的脸颊,这一擦,本来清丽带着泪痕的脸颊一下可以直接登台唱戏。

  “师……师……师、父……不、不、哭……”

  也许是阮十四娘的脸太过于滑稽,阮天星想起了小时候和她在田野间玩泥巴的时光,挤出了一丝笑意。

  阮十四娘见到这陌生又有点熟悉的笑容,内心却是欢喜,暗自思忖——天星还有希望。

  她没有逼迫天星去修炼,也未责问她为何沉沦至此,只是每日如旧友般陪她喂鸡、说话、晒太阳。她知道,此刻强求无益。

  日复一日,阮天星渐渐说话不再卡帧,却终究少了昔日那般灵气,仿佛灵魂的一角被岁月吞没。

  这一日,阮十四娘照例去后山看望爱徒,只见她坐于一处石台之上,双腿悬空,双手撑在身后,看着徐徐升起的红日,面无表情。

  阮十四娘飞身过去,坐在她旁边,“天星,看日出呢?”

  “师父,徒儿活够了,天星这辈子没有爹娘,你就是我母亲,”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仿佛进入了某种大彻大悟的境界,“师父,我要先走一步啦。”

  阮十四娘一听,心头大骇——不好,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这孩子参错了禅,自认看透世间,却不知违背了禅意的本源。

  大昶佛门中有一种境界极高的悟道行为,叫舍身求法。

  就是一身不得佛门要义之人,在生命最后时刻,逆行经脉,散去毕生功力,尘归尘,土归土,在那舍身的过程中,一刹那参透至上禅理,甚至有可能元神飞升。

  不过功成者却是寥寥无几。

  显然,阮天星想用这一途径抵达那往生净土。

  “天星,你走之前,再陪师父斗一次草如何?”阮十四娘柔声恳求。

  阮天星似乎心有所动,斗草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玩的游戏,她和师父各找一根草,然后十字交叉拉扯,不断者为胜。

  阮天星胜少败多,但是却总是乐此不疲,输了后就不断寻找那韧劲十足的草,直到赢为止。

  这一刻听师父如此说,仿佛又回到了那孩提时光,眼角不由地掉下泪来。

  她随手折了一根狗尾巴草,笑了笑,“师父,来。”

  阮十四娘也折了一根,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如孩童一般对坐在石块上,拉扯着那狗尾巴草,拉断时,两人都无所顾忌地大笑起来。

  阮天星不服输,竟然一转那佝偻姿态,蹦跳着寻找新的草茎继续找回颜面。

  师徒俩在荒山野地,不觉间就是一个上午,阮天星赢一把开心得手舞足蹈。

  阮十四娘觉得时机已到,突然点拨道:“天星,你苦苦追求的禅,不就在眼前吗?”

  阮天星一瞠,随即反应过来,对啊,人活一世,为什么要学着大人的样子呢?

  为什么非得在什么年龄就干什么事情呢?

  我若保持天真浪漫一辈子,有何不可?

  我最快乐的时候,不就是无忧无虑的时候吗?这就是我的禅啊……

  下一刻,她盘腿打坐,衣袍鼓荡,宛如青竹摇曳。

  体内多年未曾动过的真气,如万马奔腾,忽然贯通任督,澎湃如潮,洗髓易筋,百脉共鸣。

  她心念口诀,脑海中,一幅幅画面闪现——年少时她在山间捉蝶、喂鸡、偷吃酒糟的模样;师父摸着她头笑着骂她蠢蛋;还有初见雪、初破境、初舞剑;

  这些,构成了她最本真的喜怒哀乐。

  喜便笑,怒则骂,想吃就抢,不愿练功就偷懒……她从来不是为谁活着,也不想迎合谁的人设,她,就是她。

  悟至此处,她只觉识海陡然空明,一片光澈如洗。

  呼——!

  一阵无形气浪自她体内扩散,草叶低伏,山雀噤声。

  差不多两柱香的功夫,阮十四娘再看时,那打坐在草地之上的,那还是什么老太太,已经是一个五官清秀,肤色红润饱满,青丝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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