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母逢春】第二章第一回(乱伦、复仇、剧情、历史、暗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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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7-23

事人。

  他对面,也就是西首,坐着个干瘦的后生,看着约莫十六七岁,一身半新不
旧的短褐,那青布的颜色都快洗成了灰,袖口还磨破了边,露出里头黄巴巴的棉
絮。这后生,正是侯三。他此刻正襟危坐,后背挺得跟根标枪似的,可那双搁在
桌上的手,却止不住地微微发颤,好似患了风症一般。他的额角上,沁出细密的
汗珠,顺着那瘦削得连二两油都刮不出的脸颊滑下来,他却不敢抬手去擦,只拿
一双熬得通红的招子,死死盯着面前的牌。

  侯三心里正打着鼓,咚咚咚的,几乎从腔子里跳出来。他来这儿,可不是为
了寻快活,是奉了那位爷的命,来这水里火里蹚一遭。

  想起那位爷,侯三的后脊梁就窜起一股凉气。那日,他同几个弟兄在城外破
庙里撞见那对母子,本想着捞点便宜,谁知那妇人竟像个煞神,一出手便打几个
弟兄打得哭爹喊娘,骨头都断了好几根。后来那小爷...那小爷...

  侯三不愿再想,那人最后的吩咐还是模模糊糊地钻进了念头里:「往后你便
是我的人,我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办好了,有你的好处;办砸了,你和你
那宝贝妹子,就都去运河里喂鱼罢。」那位爷瞧着是个细皮嫩肉的纨绔公子,可
他对自己这一伙用的手段,侯三这辈子都忘不了。这几日,那位爷便将他拘在屋
里,教了他一套出千的法门,又把这赌局里的弯弯绕绕讲给他听。

  「你记着,」那位爷当时呷了口白水,慢悠悠地说道,「这牌桌上耍钱,耍
的不是那几张叶子,是人心里头那点贪念。让他们觉着你是个走了狗屎运的雏儿,
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夯货。让他们赢,赢到他们忘了你姓甚名谁,只把你当成一
堆会走路的银子。到那时候,才是你收网的时候。」」

  侯三如今,便是在做这头「肥羊」。

  开局头三把,也不知是那位爷神机妙算,还是他侯三当真祖坟上冒了青烟,
手气竟是出奇地好。三把下来,虽赢得不多,零零总总也有个半钱银子。侯三只
觉得脑子嗡的一下,像是吃了三斤黄酒,整个人都飘了起来。他把那几块碎银子
在手里颠来倒去,又凑到眼前吹了口气,咧着嘴傻笑,那模样,活像个头回进城
的乡巴佬。

  「嘿,今儿个转运了!转运了!」他扯着嗓子喊,生怕旁人听不见。

  坐在他左手边的,是个落魄书生,瞧着有四十来岁年纪,面色蜡黄,眼眶深
陷,一件洗得失了本色的襕衫上,还拿针线歪歪扭扭地缀着几个补丁。他见侯三
这副德行,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哼」了一声,酸溜溜地说道:「小人得
志,其富不长。莫看你今朝得意,当心明儿个连裤子都输没了。」

  「我呸!」侯三把银子往桌上重重一拍,斜着眼看他,「你个穷酸,自个儿
没本事赢钱,倒咒起爷们儿来了?有能耐你也赢啊!没钱就滚蛋,莫在这儿碍眼!」

  坐在他右手边的,是那快活林里放印子钱的头儿李南村。这汉子生得五大三
粗,一脸的横肉,鼻头又红又大,像挂了个腌坏了的茄子。他闻言也哈哈大笑起
来,伸出蒲扇大的手,在侯三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两下,震得侯三差点从凳子上出
溜下去。前几日被那煞神妇人打伤的弟兄里,便有两个是他的人。他今日个来这
儿,一是来捞钱,二也是想瞧瞧这侯三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他总觉得这瘦猴儿
最近有些邪门,像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魇住了魂儿。

  「说得好!猴儿三,有种!」李南村咧着嘴,露出满口黄牙,「今儿个要是
能赢,哥哥我请你吃酒!」

  他嘴上说着,一双招子却像狼一样,在侯三面前那堆银子上打转。他心里清
楚得很,这瘦猴儿赢的钱,跟放在他李南村自个儿口袋里也没甚两样。

  庄家黄白手依旧眯缝着眼,只是嘴角直的笑意,又深了几分。他朝荷官使了
个眼色,那荷官心领神会,洗牌的动作便快了几分。

  果不其然,从第四把开始,侯三的手气便急转直下。

  他像是中了邪,摸什么牌都是臭牌,押什么注都输。先前赢的那点银子,不
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全吐了出去,连本钱都折进去大半。

  「他娘的!再来!」侯三输红了眼,一把将怀里剩下的银子全掏了出来,拍
在桌上,那双眼睛布满了血丝,说是一头发了疯的野狗也不足为过。

  「兄弟,悠着点。」黄白手假模假样地劝道,声音里却透着一股子快活,
「这牌场之上,有输有赢,乃是常事。莫要上了头。」

  「就是!」李南村在一旁帮腔,「猴儿三,听哥哥一句劝,今儿个就到这儿
吧。你这身家,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他们越是劝,侯三便越是来劲。他觉得这两个人是瞧不起他,是等着看他笑
话。那位爷说了,要的就是这个劲儿!

  「少他娘的废话!开牌!」他梗着脖子吼道。

  结果又是一败涂地。

  侯三这下是真急了,他噌地一下站起来,指着那落魄书生的鼻子就骂:「定
是你这穷酸在旁边嚼舌根,败了老子的手气!你给老子滚!」

  那书生哪里受过这等气,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侯三,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最后只憋出一句:「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哈哈哈!」李南村笑得前仰后合,「猴儿三,你小子真是个活宝!」

  黄白手也乐了,他觉着这出戏是越来越有意思。他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侯
三跟前,从怀里掏出一块足有二两重的银锭,轻轻放在侯三面前。

  「兄弟,手头紧了?」他拍了拍侯三的肩膀,声音温和得像个慈祥的长辈,
「哥哥我这儿有活钱,先借你使使。咱们是老街坊了,这点情面还是有的。转过
运来,再还我也不迟。」

  侯三看着眼前的银锭,眼珠子都直了。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将银子
攥在手里,连声道谢:「黄爷!您……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等我翻了本,定当
重谢!」

  他这副感恩戴德的模样,落在黄白手和李南村眼里,只换来两声心照不宣的
冷笑。他们知道,这条鱼,已经死死地咬住了钩。

  侯三拿着借来的银子,又坐回了赌桌。他把所有的钱都推了出去,嘶吼道:
「这把我全押了!要么翻本,要么死!」

  「我说瘦猴儿,」那书生此刻寻着了由头,好一通快活,推开面前所剩无几
的碎银,干咳一声,拿腔捏调地说道:「你今日这手气,可是冲撞了哪路神仙?
要不要去庙里拜拜?」

  侯三哪里有心听他聒噪,一双招子熬得血红,只顾死死盯着对面的黄白手。
他这副把身家性命都押上去的模样,倒引得周围的赌徒们都兴奋了起来,纷纷围
了过来,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黄白手见他如此,嘴角的肉又堆高了几分,那笑意从眼缝里溢出来,几乎要
淌到下巴上的肥肉褶子里。他朝那穿青布衫的荷官慢悠悠地抬了抬下巴,吩咐道:
「既然猴三还有兴致,咱们岂有不奉陪的道理?开牌罢!」

  荷官应了声「得令」,一双干瘦却灵巧的手在桌上翻飞,将那三十张马吊牌
洗得哗哗作响,好似一群受了惊的黑蝴蝶,在灯火下乱舞。

  侯三的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儿。他那双招子,明着是瞧牌,眼角的余光却
一刻也不曾离开过荷官发牌的那只手。那位爷曾细细嘱咐过他,这赌坊里的荷官,
十个里头有十一个都藏着鬼。发牌时,那小指头若是不着痕迹地往里一勾,便是
在袖中换牌。那位爷管这门道叫「采芝」,据说是北边传来的切口,寻常人听了,
只当是道士寻仙药,哪里晓得里头的弯弯绕。

  牌局又开了。这马吊戏,分作「十字门」、「百子门」、「万字门」和「索
子门」,讲究个「碰、穿、吃」,凑成一副,就是个「和」字。侯三那只鸡爪子
也似的手,哆哆嗦嗦地捏着桌角,手心里的汗把个桌沿儿都浸得深了一块颜色。
轮到他抓牌,他深吸了一口气,那只伸出去的左手不住地筛糠,抖得连牌都拿不
稳当。可他那藏在右边宽大袖袍里的手,却稳如泰山,好似一条盘踞冬眠的毒蛇,
死死捏着那位爷早就替他备好的那张牌。他死死记着那位爷的话:「你这张脸,
你这双手,就是摆给旁人看的牌面。得叫他们信了你这牌面,才好算计他们兜里
头的真金白银。」

  「一索!」

  「九万!」

  一旁的看客们也跟着叫嚷起来,替桌上的人着急::

  「李爷这牌口,是开门见喜啊!」

  「瞧那酸丁的脸,比哭还难看,今儿怕是要当了裤子才能走出这个门哩,哈
哈哈!」

  侯三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底牌,只要这一张能凑成「宋江」的对子,他就能把
袖子里那张「武松」换出来,凑成一副「天地和」,杀庄家一个措手不及!

  他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像是秋风里的落叶。他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掀开了
底牌的一角。

  是个「阮小五」。

  侯三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白得跟那新糊的窗户纸似的。他好似被人
抽了筋骨,整个人都瘫在了椅子上。

  「哈哈哈,瘦猴儿,看来你今儿是注定要光着屁股回去了!」李南村得意地
大笑,蒲扇大的巴掌一挥,就要将桌上的银钱都划拉到自己跟前。

  那落魄书生则是长叹一声,将手里最后几枚大钱也推了出去,失魂落魄地站
起身,嘴里还喃喃着:「时也,命也……」踉踉跄跄地挤出人群,不见了踪影。

  黄白手的神色却没什么变化,他只是又多看了侯三两眼,那眼神像是在打量
一已经刮了鳞的鱼,盘算着从哪下刀。

  就在这时,赌坊门口忽然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一个女人的声音,又尖
又媚,好似能掐出水来,高声喊道:

  「哎呦!我的爷,您慢点儿,仔细脚下的门槛儿!」

  坊里头百十号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都朝门口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桃红绣金线
菊花比甲、水红素纱衫子的妇人,正被一个年轻公子哥儿半搂半抱着,一步三摇
地走了进来。那妇人瞧着约莫三十出头,身段儿却好似那没骨头的柳条,走一步
路,那腰就扭上三扭,胸前那两团肉山更是颤巍巍的,隔着两层衣衫,都能瞧出
个惊心动魄的弧度,好似随时都要挣开那衣襟的束缚,蹦出来透透气。她脸上搽
的粉,比城墙还厚,嘴唇抹得跟刚吃了人血一般,一股子浓烈呛鼻的香气,竟把
这坊里头混杂的百十种臭气都给压了下去。

  她身旁那位公子,瞧着倒是个富贵人家的子弟,手里头松松垮垮地握着一把
洒金的折扇,只是那脸色白得吓人,脚步也虚浮得紧,一看就是让酒色掏空了身
子的货色。

  「哟,这不是『醉红楼』的玉观音嘛!」人群里有那常客,一眼就认出了妇
人的来路。

  「她傍上的是哪个肉头?出手这么阔绰,能把这坐坊的叫出来陪耍?」

  「嘿,管他是谁,有好戏看了!」

  那被称为玉观音的窑姐儿,浑然不理会周遭不干不净的话头,扭着那水蛇腰,
径直就走到了黄白手跟前,捏着嗓子,娇滴滴地说道:「黄朝奉,妹妹今儿个陪
的这位爷,手气壮得很,想来您这儿耍几把松快松快,您可得给个体面不是?」

  黄白手眯缝着眼打量了那公子哥一番,脸上堆起笑来:「玉观音姑娘说笑了,
开门做生意,哪有把财神爷往外推的道理?来人,给这位爷看座!」

  那玉观音「咯咯」一笑,那丰满的身子,便似无意般朝黄白手的胳膊上又蹭
了。就在她弯下腰,凑到黄白手耳边不知说了句甚么骚话的当儿,她那宽大的桃
红袖袍,便严严实实地盖过了赌桌上的牌堆。

  侯三的心,在那一瞬间猛地一跳!正是天助我也!

  他方才输得双眼发直,假意要去够桌上的茶碗,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
风骚的玉观音吸引过去的刹那,他那藏在袖中的右手,小指如灵蛇出洞,快如闪
电地一勾一换!袖中那张关键的「武松」牌,已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换掉了他手中
那张无用的「阮小五」!

  这一下,当真是行云流水!

  「老子还没开牌呢!」侯三猛地将牌拍在桌上,嘶吼一声,那声音都变了调,
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公鸡。

  桌上瞬间静了下来,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磁石吸住的铁钉,死
死地钉在侯三面前的牌上。

  一套「天地和」,正正经经,齐了!

  「他娘的!」李南村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杯盘乱响,「这瘦猴儿,真是祖
坟上冒了青烟!」

  黄白手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他那双眯缝着的小眼睛里,射出两道寒光,
死死地盯着侯三,像是要在他脸上盯出两个血窟窿来。他干这行十几年,什么样
的人物没见过,可像侯三这般,前一刻还输得像条死狗,下一刻就时来运转,这
里头要说没鬼,打死他都不信。

  侯三却不管这些,他哆哆嗦嗦地将桌上的银子全都扒拉到自己怀里,沉甸甸
的,压得他心里一阵狂跳。他不敢多留,胡乱将银子塞进怀里,推开椅子,转身
便要走。

  「慢着!」

  黄白手的声音不高,却像一记重锤,砸在侯三的心口上。

  侯三的身子一僵,两只脚好似生了根,顿时走也不是,坐也不是。他能清清
楚楚地感觉到,李南村那堵墙也似的身子,已经不声不响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就走了?」黄白手也不看他:「猴儿三,手气这么好,不多玩几把,是
觉得我们通四海输不起?」

  「不……不了……」侯三结结巴巴地说道,牙齿都在打颤,「今儿个……今
儿个手气用完了,改日……改日再来……」

  黄白手脸上的肥肉抽动了一下,将手里那两颗铁胆收进袖里,慢条斯理地站
起身来。他肥硕的身子像一座肉山,投下的影子将侯三整个罩住。

  「猴儿三,你也是咱们快活林的老人了,咱们也不是不讲道理。这银子,你
赢了,就是你的。不过,」他话锋一转,声音里透出一股子阴冷,「咱们通四海
有咱们的规矩。赢了钱想走,可以,得让哥哥们验验身,看看你身上有没有藏着
什么不该有的东西。没问题,你立马就走,我们开门送客,绝不拦你。」

  侯三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冰窖里。那张换下来的废牌不该留在袖子里的,可
是,这也没人嘱咐他呀...

  他的后背瞬间就被冷汗浸透了,那黏腻的感觉,像有无数条冰冷的虫子在爬。
他下意识地夹紧了胳膊,只觉得那几块银子,此刻重若千斤,烙铁似的烫着他的
皮肉。

  「黄……黄爷……」侯三的嗓子眼像是被沙子堵住了,干涩得厉害,「您……
您这是什么话?小人我……我就是走了狗屎运,哪……哪敢在您这儿使花样……」

  「是不是耍花样,验一验不就晓得了?」李南村早就看侯三不顺眼,此刻更
是幸灾乐祸,他摩拳擦掌地走上前来,一双铜铃大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侯三:「猴
儿三,你磨蹭个甚?莫不是心里有鬼,不敢让爷们儿搜?」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那蒲扇也似的大手,就要往侯三的怀里抓。

  侯三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后退,一屁股撞在身后的赌桌上,震得桌上的牌九
骨牌哗啦啦响成一片。他的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那位爷只教了他如何设
局,如何出千,却没教他要是被人抓了现行,该如何脱身!到底是富贵人家的公
子哥儿,想事情还是太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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