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漫漫且徐行】(2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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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29

刀斩楼主。

初七,解忧阁,己士仙子十六人,往南窜逃,阁主现身于巫。

聚仙楼修士协同净明宗道士,正面追击,妙音阁雅士则暗中偷袭,沿路厮杀缠斗,直至明镜道长与红娘子围堵阁主吴虑于晴雨峰。

初八,赛局赌桌,潇月推金押注,逼退书生仙子。

午时已过,才一人出局,赌桌仍有五人。

坊主神态轻松,不论好牌坏牌,都瞧不出异样,还抽空喝酒吃肉;承志虽喜怒最常透露,但他偏偏玲珑心窍,假作真时真亦假,反倒偶能赢把大池;虬髯客最是沉稳,整场面无表情,连动作也宛若殭尸,不曾多动半分;老兵虽老,却最是奸猾,他跟坊主斗赌多年,有时合作,有时拆台,相互配合,又相互攻击,缠斗难舍,亦难落败。

潇月基本肃穆,不常透露情绪,偶尔微颜展露诈唬,有时能赢,有时不灵,最终还是得看手牌胜率几何,从年前胜少败多,到节前胜多败多,再到年节后胜多败少,渐渐摸出一套牌组概率,遇高胜手牌,赌之,难胜之局,弃之。

荷士发牌,赌池丢底注。

潇月掀牌角,两张大仙牌,跟注。

四人同注,亮公牌,大仙牌、小仙牌、金一两。

坊主果断加注,承志见猎心喜,赶忙推金,虬髯客思虑片刻,也跟,老兵皱眉,狐疑的环视众人,确认承志应真是有好牌,想了想,跟注。

潇月吸口气,招呼仆役,要了杯水,跟注。

转牌一张,老祖牌。

坊主再加注,承志嘿嘿一笑,再推金,虬髯客面无表情跟注,老兵怀疑承志拿了顺子,自己一大仙,一小仙,两对,若再一张大小仙,便可凑葫芦,胜率不低,跟!

潇月皱眉,犹豫片刻,跟注,加注,推上所有赌金。

全场哗然。

坊主挑眉,嘿嘿一笑,盖牌。承志看着潇月双眼,瞇起,陡然拔起威势,双掌前推,全下!

虬髯客与老兵盖牌,荷士进河牌一张,金一两。

承志大笑掀开手牌,老祖牌,银十两,确实是顺子。

潇月摇头,掀牌,却是大仙葫芦。

承志哀嚎,痛哭失声,往后栽倒,被同门抬下赌桌。

馀下四人继续缠斗,赌桌厮杀,各显神通,一路赌至老兵显露疲态,哈欠连连,坊主不忍,出声相询:「要不??再玩几回,便以手上钱财最多者胜,如何?」

目前坊主与潇月略等,虬髯客次之,老兵桌面金银最少。

「可。」虬髯客先点头。

老兵揉眼,咧嘴:「能跟坊主玩赌十年,已是幸事,便再十回?」

潇月点头:「行。」

不只是老兵困倦,周围宾客早已离去大半,剩下围观群众,多半也是猛喝浓茶提神。

「好,发牌。」坊主挥手。

前两回,众人无好牌,纷纷弃之,第叁回,老兵险胜,第四回坊主压过虬髯客,第五回潇月诈唬失败,输了大池,第六回,老兵输虬髯客,第七回,坊主又胜,第八回,众人盖牌,第九回,虬髯客再输一把。第十回时,坊主手金为最,潇月次之,虬髯客再次,老兵最末。

终回,发牌,潇月不掀牌角。

众人知晓是最后一局,纷纷跟注,荷士掀开叁张公牌,金一两,金大仙,金小仙。

潇月不自觉瞳孔微睁,拔势而起,不再遮掩,不用再演,举掌全下!

坊主微愣,接着大笑,猛拍胸口:「想拼同花顺?我若不跟,你赌金仍会输于我。」

「我若跟呢?」虬髯客突然开口。

笑声顿止,坊主斜眼看去,虬髯客终于大幅动身,他转头面向坊主,对望。

坊主看了看,摇头笑道:「跟!全下!」

虬髯客回身,将牌桌之金全数推出,老兵亦是振奋精神,皱纹满脸的大笑推金。

众客提神,抽气者,掩面者,拍掌者,欢呼者,再现一早哄闹氛围。

荷士压下心神,吸气转牌一张,金十两,观众们纵情高呼,老兵从椅上跳起,坊主举酒豪饮。

最后河牌,一张,缓缓掀开??

「金!金!金!金!」观众齐声鼓譟,敲桌,顿足,吶喊声震临淄。

河牌却是银七两。

「啊??」群众哀嚎,怨叹,痛嘶。

坊主大笑,亮牌,金八两,金九两,竟然是同花顺!

虬髯客拱手,亮牌,道声恭喜,手牌是银一两,铜一两,差点凑成葫芦。

老兵坐回椅中,摇头苦笑:「年年输,明年再来??」

手牌一亮,却是银小仙,铁十两,两对。

潇月静坐椅中,垂首。

坊主起身,笑脸对四方拱手:「承让承让,又是在下夺了赌王称号。」

「且问。」潇月抬头,起身:「有比同花顺更大的牌组吗?」

众人愣神,喧闹骤减,老兵歪头嘶声,微微颤抖:「有??天仙??同花顺。」

坊主脚步一顿,摇首:「不可能,除非你拿到金老祖。」

「你怎知我没有?」潇月起身,气势缓缓叠加。

「方才你连牌都没掀。」坊主荒唐失笑:「便是不敢赌那极其微小概率。」

潇月昂首对视,气若星河,掀开一牌,银叁两。

满楼嘲笑,根本不成对,确如坊主所言,赌牌赌牌,最终却不是赌,而是算计。

「认输吧。」老兵不忍直视。

潇月闭眼,深吸一口气,威压攀高,灵气扰动,气流袭卷,惊吞众人。

翻手,甩出最后一牌。

「啪。」

楼静无声。

虬髯客瞪眼,老兵掩嘴,坊主酒罈落地。

「哐当。」

酒洒满楼,轰声响,天仙同花,难得现。

潇月挥袖,取镜离,牌桌惊见,金老祖。



第三十二回 长伴云衢千里明



睽违一甲子,终于又有人再从坊主手上夺镜,满楼欢庆恭贺,坊主更是大宴四方,众人豪饮推酒,大鱼大肉,杯盘狼藉。

宴终人散,夜已深,五位决胜者,坊主款待至极,佳丽仙酿奉上,留宿后院。

潇月让两位侍女搀扶入房,甫一倒床,两女便跟着宽衣入被同眠。

鸡鸣声响。

潇月睁眼,顺手点了侍女睡穴,轻身下床。

推窗离院,一个跳跃,上了街坊屋顶,夜静无声,纵身跳下,穿梭于巷弄,直奔麒麟门。

会在楼顶夜奔之徒,都是狂妄自大之人,临淄有老祖坐镇,潇月可不敢如此明目张胆,他只需赶在卯时城门开启之际,第一个离城便成。

不过当他跃至城门下时,侍卫却毫无交接换防之意,难到有什么变故?

潇月皱眉,欲上城墙,门角阴影却闪出一女,白掌如刺,直扑潇月。

拔身而退,如惊兔弹身,但那女郎如鬼如魅,紧追不舍,更让潇月断魂的是,那惨白面孔上,微微透露着压制的金丹气息。

怕是跟他一样,是位假冒筑基的大仙,难不成是日前荷士所指?

潇月东逃西窜,左右腾挪,最终又绕回墙边,踩壁直奔而上,但平时戍守城门之卫,此时却空无一人,徒留夜幕低垂,群星耀眼。

魔女追上城头,厉爪挥舞,潇月终不再逃,反身硬拼一掌,灵气涌动,暂时逼退,潇月正想跳下城墙出城,转头却见楼塔亮光闪烁,于是咬牙回身。

一进楼,却见卫队全员身倒血泊之中,均是前几日年节共同守城之伴,潇月深吸口气,正欲离去,却见队正突然举手。

潇月赶上前,蹲身:「是谁?」

队正咳血,抬指楼墙。潇月望去,墙边计时燃香仍长,犹未烧尽,潇月皱眉:「何意?」

「??」潇月再看,队正已然咽气。

潇月起身,走向燃香,脚步一顿,燃香用于计时,又唤更香,此时香烟裊裊,根本不是卯时。

潇月冲出楼,抬首观星,确认时辰,猛然一身冷汗,咬牙醒悟??那鸡鸣,竟是假的!

不待细想,身后劲风袭来,潇月又想再推掌逼退魔女,怎知一回首,却见坊主满脸憾恨。

「若不是你,该有多好?」

交掌,潇月如撞铁墙,往后抛飞,坊主趁势追击,如苍鹰搏兔,化掌为爪。

潇月咳血:「才送出宝镜,便要夺回?坊主不怕受人耻笑?」

坊主浑身筋肉绷紧喀响,掌爪青筋满臂:「已无需垂钓。」

潇月足方抵地,便双拳推出,以拳迎爪,爪拳再撞,潇月滑退数丈,墙上石砖脆裂,嘴又溢血。坊主落地,猛冲上前,爪握成拳,再攻潇月胸口。

潇月想抽掉腰带,无奈坊主追击甚紧,根本无暇他顾,只能再迎击一掌,不过如此下去,终会被硬生耗死,极需另寻他法??

坊主露出微笑:「还镜,我留你全尸。」

潇月猛睁星眸,瞧向坊主身后。

坊主耻笑:「这等拙劣伎俩??什么?」

青铜短剑袭来,坊主气劲护体,抬手一挡,剑弹回一人手中。

「我无意得罪赤嵩。」坊主拉下脸,看着承志跳上城墙:「若王小仙就此回院,我能当作没这回事。」

承志哈哈一笑,举剑前突,气劲破风,坊主侧身,右掌迎剑,左掌面对欺身袭来的潇月,大喝:「那我便送两位黄泉作伴。」

右掌拍剑身,错位,扯摔承志至左侧,左掌化劲卸力,推送潇月至右侧。

承志摔得七荤八素,暂难起身。潇月脚步踉跄,左踩右晃,转头再迎接坊主双拳,忽然,身后又有气息攻来,侧眼一瞥,却是那白衣魔女。

『吾命休矣??』潇月鼓劲护背,准备硬接魔女铁爪。

「喀,喀喀。」怪音响起,铁爪却没落在他的背上。

潇月与坊主对拳,坊主在原地身形摇晃,潇月则又呕血一口,往后倒退数步。

退后之际,只见一位白衣姑娘持剑支开魔女,是绿竹?

坊主再欲追击,不过承志已起身,持剑猛袭而来,坊主回防,以灵气护拳,拳剑交接,铿锵作响。

潇月定神一看,却见两女皆身穿白衣,一位风华绝代,蛾眉清眸瓜子脸,剑招光明堂堂如皎月圣光,一位宛若厉鬼,线眉红眼惨白颜,鬼爪冷风阵阵如幽谷阴暗。

等等,那剑??

「晴、晴??晴儿?」潇月颤音。

不会错的,是木灵剑。

白衣姑娘瞥了潇月一眼,端是清澈透亮,如仙如画,但绝非晴儿,只听她启朱唇:「走。」

一字,冷清,如人,冰寒。

潇月左看承志缠斗坊主,右看两女攻防,吸口气,扯开腰带,灵气拔势攀升,大喊:「多谢!」

右足踩墙,冲飞出城,竟是如夜星划空,白芒一线。

「什么!」坊主惊慌摆头,看那大仙之气远遁,正想鼓气追上,但青铜短剑又再敲来,甚烦!

不愿得罪赤嵩派,所以坊主许多杀招不便对承志使出,但偏偏他的剑法,又能刺中对招中,最为薄弱之处,让坊主绑手绑脚,不得不认,这赤阳剑法无愧天下之名。

白衣姑娘侧头见那星芒消逝于空,微微颔首,又清冷叱问:「极乐宗的大仙?可是阴风血手厉娘娘?」

「哼。」厉娘娘不屑:「哪来的小仙,再不退,我便抓花你的脸。」

「喔?」白衣姑娘挥剑,反问:「何不扯下面罩,展露大仙风采?」

厉娘娘左爪如龙,右爪似电,舞得目不暇给,但偏偏白衣姑娘一手飘逸剑法,竟不弱于旁边的赤阳剑,将那攻势纷纷化解。

厉娘娘惨笑:「当我傻?这激将是无用的。」透露大仙气息,惊动老祖?她可还没活够。

坊主却忍无可忍,震拳荡飞短剑,猛然仰头大喊:「老祖!」

叁人一惊,却见远方皇城,一人拔空而升,前一刻才见黑影小点,下一刻竟已残影消逝。

「砰!砰!」

两响过,众人后知后觉,才知老祖已追出城,狂风扫过,云切两散,气息之劲,墙抖土动。

却是,快过流星。

潇月灵液燃身,聚气破风而疾,大仙全速飞跃,半时辰可渡千里,千里后,得聚气打坐炼气填补消耗,若不休憩,拼了耗尽全身灵气,可赶叁千里,但空荡之身,敌手一击便能索命。

潇月本想耗尽灵气,直冲入漠,再借黄沙天威,掩盖气息,靠双脚遁逃,怎知??

不过才飞出片刻,便已被气息锁定。

「留下。」

潇月不敢回首,催燃本源,再提速两分。

「砰!」

追击撞上。

星坠山岳尘土,草木纷飞。

姜老祖纵跃落地,踩出坑坑洞洞。

潇月狼狈不堪,全身泥泞脏污,方才坊主对他可是没有留手,若不是因为历经四道雷劫淬炼体魄,他早就被大仙双拳捶个稀烂。

此时他五脏六腑象是被撞移了位,不待喘气,刚起身就瞧见姜老祖倒提长枪,立在前头。

「我不懂。」潇月咳血,坊主的拳掌,他免强能硬接,但老祖这一撞,他却几欲断魂。

「啊?」姜老祖还是一身皇袍,但没绣着圣上专属的金龙,只有纯黄色彩,浓眉瞪眼:「我可没兴趣教人。」

潇月摇手:「大齐官府为何听命于聚宝坊?」

「小子,不用挑拨。」姜老祖银龙长枪往地一插,双手环胸:「这破镜是为了钓吴虑用的,但他偏偏几十年不咬钩,如今反而跑北面去了。这样说来,我也不懂,一个刺客组织的头儿,侠士不喜,墨客不爱,你何必助他?」

「一把木剑,一本仙诀,一份人情。」潇月淡淡从袖中抽出夏阳剑:「一位痴儿,一件错事。」

「竟是如此江湖义气?」姜老祖竟觉有些荒唐,低笑:「大齐不是容不下刺客,类似组织比比皆是,但能接修士杀单的,只有解忧阁。而吴虑为了些许堵物,便要送断灵种、仙子与小仙之仙途?你不觉得可笑?」

「世人皆晓修仙难,一朝入门仙凡隔,转视凡夫如蝼蚁。」潇月吸气,吐息:「蝼蚁啊??老祖,没了解忧阁,凡夫俗子,要怎能免受仙人欺辱呢?」

老祖皱眉:「你会去欺负蝼蚁?」

潇月摇头:「不会欺负,但儿时会玩。」



第三十三回 世上麒麟终有种



陈先生本是初五便要回临淄的。

兴许是年节吃撑了腹,亦或是甜糕多贪了些,半夜胃疼难耐,只好遣了小姪送信告假。待两日后,才整理行囊与仆役一同进城。

他所居小镇靠海,濒海镇无太多特点,就是鱼货鲜,风沙大,海盐能垒成小山。先生在躺在四合院中的木椅上,看着鞭炮碎屑,托腮思量,若初八一早动身,沿县道入城,行约五十逾里,初九午前便可抵达。

安排妥当,告别亲友街坊,叁五人便整装出发,陈先生不会骑马,不过以他炼气中期的修为,这点路是不会觉得疲累的,反倒是为了等仆役随从的脚步,拖慢了些速度。

所幸当成是上岗前最后调剂,待日后收网,恐怕又有得忙了。

路上,日出东升暖阳烤身,初春寒峭驱散了些,甚是舒服。

沿途漫步,过往路人各个点头致意新年好,立春道喜。

远方人影迎来一人,映在田盐卤水上,逐渐放大,好似一位女子。

陈先生抬手遮了点阳,瞇眼望去,青衫孤影戴纱帽,间庭信步自得宜。双方逐渐临近,姑娘似先点头致意,领头两位侍卫也跟着点头,准备贺新年。

白光一闪。

陈先生伸手想将前方侍卫往后拉,但却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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